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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韶还能说什么呢,容韶无话可说,沈裁云叫他长了回见识,他算是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注孤生了,就沈裁云这么个鸟人,乐白要是能看上他,那乐白也是真的眼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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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瞎的乐白正在暗搓搓的生闷气,通常来说乐白不太会想东想西,而一旦开始瞎想并且还想不通的时候,无名火就会迅速燎原,心头鬼火冒的乐白把这笔账一股脑全塞在沈裁云的头上,拍案而起怒吼道:“狗天策!”
正喝着肥宅快乐水看着肥宅快乐番的沈良好悬没让他一嗓子吼呛着,他思量半晌到底还是把真相揣兜里了没告诉乐白,这会儿乐白突然发难,不禁有丢丢心虚:“怎么了怎么了?沈裁云又干啥了?”
“没干什么,”乐白迁怒迁得理直气壮,“我骂骂他,有问题吗?”
沈良:“……没事,你继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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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白的火气基本都来得快去得也快,喷完了就算过了,这回他翻来覆去想了一整晚愣是没想过去,以至于梦里都是沈裁云和容韶手挽着手逛大街,第二天早上起来,火大得差点儿把隔壁床的沈良都一起烧了。
出于安全考虑,沈良坐在床上望着灯犹豫了片刻要不要告诉乐白真相,然后他撇过头,正看见乐白满脸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,微垂的眉尾竟带出来一丝落寞。
委!屈!落!寞!
沈良惊呆了!而后惊呆的沈良迅速划开手机和他的瓜友们分享这命运的一刻,至于要不要告诉乐白真相?这种事情怎么能借他人之口澄清,让他自己去发现岂不是更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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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没课,乐白心烦意乱地闷头在床上翻了一上午,直到午饭时间,沈良才艰难地把他从被窝里薅出来。
下午第一节有选修课,两人吃过饭,刚走进教学楼,就迎面撞上沈裁云和容韶,乐白的目光在沈裁云身上只停留了一瞬间,而后眼神一转,无视他和容韶打了个招呼。
沈良和容韶低调地交换了一个吃瓜的眼神。
被无视的沈裁云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又犹豫了一下,最终在沈良和容韶期待的目光里一言不发地别过了脸。
如果可以,容韶真想夺过他的鼠标键盘替他操作。
这单身狗的清香实在沁人心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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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开始乐白还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,直到容韶和沈良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同一间教室,他脑中的警铃终于迟缓地“叮”了一下。
他眼睁睁看着容韶和沈良迅速坐在一起,给他俩留了靠里的两个位置,而后快乐地朝他俩招手:“快过来啊。”笑容可掬得活像是两个揽客的老鸨。
原本乐白是不想过去的,毕竟来得早,位置这么多,坐哪儿不行非要去挨着沈裁云?但就在他准备换位置时,沈裁云过去了,他笔直的、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,从容落座。
这个时候如果再犹豫不决或者换位置总感觉就输了!乐白是什么人?乐白从来不会轻易认输,区区一个沈裁云,区区一个狗天策!
乐白气势汹汹地把书往桌子上一甩,恶狠狠地坐在了沈裁云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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吊诡的情况看得沈良摸不着头脑:“沈裁云又是要怎样啊?”
同样无语的容韶无奈地回复:“昨天着急完就装得跟没事人一样,有的人就活该单身一辈子。”打完字他戳了戳沈裁云,以眼神示意他快行动行动,后者装作没看到,专心致志地瞅手机。
被无视的容韶不肯罢休,还在暗搓搓拱火:“裁云啊,不是我说你,手机能有对象好看吗?”
“别闹。”沈裁云没听出他的弦外之意,倒是乐白脑补了许多,脸色一沉,气鼓鼓的样子像个小河豚,恨不得当场发射,把全身的刺都扎沈裁云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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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沈裁云上过最艰难的一节课。
左有八卦精没完没了地拱火,右有河豚精冲天的怒气,怎一个苦字了得,他每回一接容韶的话乐白杀气腾腾的眼神就立马锥在他的后心上,回头想解释,刚转过头,就得到河豚精写满拒绝的后脑勺。
怎么搞得好像他是什么拈花惹草的负心汉,他造了什么孽?
“你跟我发什么脾气?”课间休息时沈裁云终于受不了了,把河豚精怼在墙角试图解决这个棘手的生物,“容韶逗你玩儿的,他是个大A。”
乐白不屑地“嘁”了一声,嚣张地把中指比到了他的脸上:“我跟你发什么脾气了?容韶是不是A又关我什么事?”
沈裁云简直要遏制不住自己想揍他的冲动了!
这破事儿还没完了!